來源: 時間:2023-04-04 13:08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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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魚雁
您好,這里是魚雁日記。今天想為大家分析一下我很喜歡的兩位名家的代表作——王小波的《黃金時代》與杜拉斯的《情人》。
它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,也可以說是必然有聯系,因為王小波一直對杜拉斯的小說推崇備至。
王小波先生自己也曾說:“我總覺得讀過了《情人》,就算知道了現代小說藝術;讀過道乾先生的譯筆,就算知道什么是現代中國的文學語言了?!?/p>
王道乾先生所譯的瑪格麗特·杜拉斯的《情人》,被稱為“中西合璧的藝術結晶”,名副其實。
這本譯文,集杜拉斯天才的藝術造詣,和王道乾先生漢語言文化的詩歌感、節奏感、韻律感于一體。
把一本藝術感濃厚的外文小說,翻譯成如詩歌一般美妙的藝術品,可謂渾然天成。
也難怪王小波發出這樣的感慨:“憑良心說,除了杜拉斯的《情人》之外,近十幾年沒讀過什么令人滿意的小說?!?/p>
讀《情人》的時候,如在讀少女的囈語,其實卻是老嫗的回望。
我一直覺得,杜拉斯想做的,是用這一生,過完其他人幾輩子才會體會到的豐厚。
在杜拉斯70歲那年,追溯她生命里的中國初戀,欲望在年老如她的筆下,卻流露出觸手可及的本真,就此成就了一本《情人》。
接下來我將從四個方面,淺析這兩本名作相似之處背后的必然性。
王小波對杜拉斯推崇備至、捧上神壇,不僅有語言與靈魂上的相契合,更有成長經歷與生活背景,鑄就了這兩個靈魂的必然相遇。
1.“敘事空間”的荒誕與“人物”的叛逆
二人的類似的成長環境,和在環境中生長出來的性格,是王小波契合杜拉斯靈魂偶然中的必然。
他們的成長環境雖然相隔萬里,遠跨重洋,但時代背景的無力,其實卻是如此相似。
杜拉斯成長在20世紀初的法屬殖民地,在征服和被征服為主題的殖民社會中。
也在家庭環境的壓抑與陰影下,在大哥的暴虐、母親的不管不顧與放縱之下生長。
杜拉斯一直試圖反抗卻無力抵抗,由此生長出偏執反叛的個性。
而王小波,他青年時代的成長軌跡,是在知青上山下鄉等運動的時代大背景下曲折前行。
在年代的“非理性”世界中,王小波不得不也選擇了一條張揚自我、特立獨行的存在方式,這也是他小說中塑造人物的主要特性。
正如他們的小說所反映的那樣,荒誕和非理性的成長環境在他們的生命體驗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,杜拉斯和王小波是在現實社會里成長出的兩個叛逆的靈魂。
叛逆是二人的生存之道。
基于對于自身生存環境的理解,杜拉斯和王小波將自己成長的環境落實到了作品里的空間。
也將自己從小生長在性格里的張揚,作為一種追求融入了人物性格里。
由此,誕生出《情人》和《黃金時代》這樣的半自傳性的,透著荒誕敘事空間的半虛構文學成果。
2.主人公的“存在感”疑惑
看《黃金時代》的時候,我一直對有一處“重復”感到疑惑。
那就是小說中反復出現的,關于王二與陳清揚“是否存在”的討論。
我一度不解:人的存在難道不是客觀事實嗎?這里的存在是我所理解的存在嗎?人為什么會對人的存在感到質疑?
在情節中比如,陳清揚找王二是因為本質上是為了討論她的存在;王二為了更好地存在,跑到了山上,卻又因為證明自己的存在,而回到了山下。
后來通過不斷理解與查閱資料我發現,這里的存在感疑惑是真實存在的。
在某些社會背景下,人們甚至會對自己是否存在而發出質疑。
《黃金時代》里王二和陳清揚所生活的十五隊,是當時以階級性取代人性的非理性社會的縮影。在十五隊里,人們樂于迫害他人,在對他人的摧殘中享受著病態的快樂。
陳清揚被當做“破鞋”,而王二被當做“壞分子”。
這里的人雖然是人,但卻喪失了人性,他們都淪為集體主義下,無意識的奴隸。
就像《霸王別姬》里,再相愛的兩個人都有可能在集體主義壓迫下反目成仇,人們在是非不分的非理性荒誕下,不再擁有獨立的思維,懷疑起自己是否存在。
而杜拉斯更是如此,童年生活在病態家庭之中,沉迷于畸形狂歡,更有對女性地位的壓抑,所有的一切都迫使她成為最底層的被壓迫者。
生存的壓力,讓利益取代親情成為家庭的紐帶。
她愛上了中國男人,卻在母親問起她是否只是為了他的金錢時,她卻毫不猶豫點頭。
母親的病態、大哥的暴虐、小哥哥的懦弱,使得杜拉斯的被壓迫在日復一日的爭吵、打罵中演化成了沒有窮盡的痛苦。
杜拉斯想反抗,卻只能壓抑在心里,她想寫作。
她不想繼承父業,她對母親說:“我要寫作……總有一天,我要寫作?!?/p>
與王小波一樣,對存在感的疑惑伴隨他們的童年與青春,最后也融入進他們的作品中人物里。
一個人的存在,卻伴隨著對自己是否存在的疑惑,這是一個時代怎樣的悲哀。
3.女性地位的主導與張揚
資料顯示,在傳統文學的男性話語體系當中,女性一直都是“他者”和“被看者”形象,在男女關系中一直都是被支配的對象。
尼采也曾說:“男性為自己創造了女性形象,而女性則模仿這個形象創造自己?!?/p>
那時人們向來把女性作為男性的附庸,甚至達到了只有男主人公出現,女主人公才有其存在價值的地步。
可杜拉斯大刀闊斧砍斷了這一切不平等。她寫女性力量,她挖掘自己,把自己作為真正的女主人公,去衡量整個周圍。
她在感情里,在與中國男人的戀愛中,她永遠處于主導,她主動、熱烈、張狂,反而是中國男人的瘦弱,不斷在小說里重復。
在《黃金時代》里的陳清揚也是如此,她絲毫不在意別人說她是“破鞋”,她說她討厭的是使她成為“破鞋”那件事本身。
面對支配人的社會體系,兩部作品里的女主人公是從不屈服的。
自我張揚的渴望,也使得她們在戀愛關系中,充分地發揮了自己的主導力量。
4.時空跳躍的“情緒化敘述”
杜拉斯在談到小說創作時,也說“小說要么是詩,要么什么也不是”。可見,小說詩化對于小說自身的創新與發展有著不可或缺的意義。王小波在《我的師承》里也說過:“帶有一種難忘的韻律,這就是詩啊。”
正如法國新小說的前驅們指出的那樣,小說正向詩的方向改變著自己。
王小波曾評價《情人》說它的每一個段落,都經過精心的安排。第一次讀時,你會有極大的震撼,但再帶著挑剔的眼光重讀幾遍,就會發現沒有一段的安排,經不起推敲。
比如《情人》里對湄公河畔渡船場景的回憶:“這個形象,我是時常想到的,這個形象,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,這個形象,我卻從來不曾說起……”
女主人公渡河時的形象,在小說的開頭得到了不斷的重復,與如同囈語般的時空跳躍的回憶。
但這樣看似隨意的情緒化語言,卻是在反復調動與修改后的成果。
從中隱隱展現著女主人公對這次湄公河一遇,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。
也透露著這次與那位中國情人的相遇對女主人公一生的命運,都有著決定性的意義。
王小波評價這種寫作方式時說,敘事沒有按時空的順序展開,但有另一種邏輯作為線索,這種邏輯,我把它叫做藝術———這種寫法本身,就是種無與倫比的創造。
我曾為這句評價感到深深的震撼。
許多人不懂杜拉斯,但王小波不僅懂她,更懂她想要表達的方式。許多人眼里的隨意的重復,在王小波這里卻讀出了藝術,想必這就是靈魂契合的相遇。
王小波這里所說的敘事邏輯,被稱為情緒邏輯。
也就是說,作者的敘述常常被情緒所控制和左右。在敘述一件事情時,由于情緒的波動,而轉入對其它與之相關的人物或事件的敘述,從而使得作者的敘述,不斷偏離然后又回歸敘述。
在《黃金時代》中,這一點也被很好地吸收運用。
王二與陳清揚的相處過程,經過了不斷的時間上的調動重組,卻其中暗含因果邏輯,構成一種時空跳躍的藝術感。
杜拉斯在創作《情人》時已經年過七十,歷時多年,反復修改。每一段、每一句都重新調動重組過。
王小波創作《黃金時代》也是一樣,二十歲寫,四十歲才算滿意。
可是也正如王小波所說:“我們一點都不虧……有了這樣的小說,閱讀才不算是過時的陋習———任憑你有寬銀幕、環繞立體聲,看電影的感覺,終歸不能和讀這樣的小說相比。”
僅以本文致敬兩位名家,懷著對文字忠誠的敬畏與對人生深厚的理解,帶來這樣兩部有著“立體聲”的小說藝術。
作者簡介:魚雁,十點讀書、洞見、讀者等多平臺作者,用文字讓生活更有力量。歡迎關注魚雁日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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